拉开车门,先给她解了安全带,继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,“喂……”
然也。
自打生娃后,莫晚夕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整夜觉了。
三小只小的时候,夜里要掐着点的给他们冲奶粉换尿不湿,大一点的时候又要掐着点的喊他们起来嘘嘘,免得尿床,好不容易熬到了三小只现在懂事的模样……
远离的这些琐事,以为终于可以踏实的睡上一个整夜觉时,这才发现几年夜复一夜下来,她生物钟已经形成了,每晚固定的时间都会醒来……
这几天夜里,因着金景辰的威胁和孩子亲爹的出现,她的睡眠是更加的不踏实……
按摩之下,疲惫的她,竟陷入深度睡眠,怎么都没有被喊醒。
容明钺垂目,再不赖,也不能真让她在车里睡一夜,弯身,将她从副驾驶里抱了出来。
她很轻,轻的像是感受不到她的重量,虽是睡着,可是本能的安全感驱使,让她下意识的紧抱住了他的脖子……
混合着她体香的温暖热度袭来,容明钺一怔,在车上的那股蠢蠢欲动的原始谷欠望,再次呼之欲出…… 眸色转深,身体绷紧,抱着她进了奢华的别墅。
他直接将她抱到沙发上,想将她放下,她却抱着他的脖子不松,他只能弯身俯首……
许是她想找个舒服的姿势,于是侧过身子,被其双臂紧抱不肯放手的男人,被她这突然其来的动作,牵绊俯首,坠于她的身旁。
她短裙下纤细修长的双腿无意识的缱绻交缠,在他身上乱蹭,她的鼻尖贴到了他的,呼吸紧紧的纠缠在一起,而那粉色的樱唇终像是找到归途般贴在他的薄唇之上,满足的一张一息…..
唇间细微柔软的触感让容明钺的呼吸粗重起来,那一直在拼命压制的谷欠望这一刻喷薄而出……
他俯侧着身子反咬着她的粉唇,她的下颌……一如四年前一样……
四年前她突然出现,当时他以为她不过是偶然出现的人,并不重要,可随着时间往后越久,他越是怀恋那夜她的甘甜与美好,他这才意识到,她已在他的心里烙下印……
他找过她,可是她不过是错走房间的人而已,连登记身份都没有,茫茫人海,他如何寻得到她……
四年后,再次相遇,这一次,他不会再放她走……大掌把住她饱满圆润的臀,仿佛要将她,就这样生生揉进自己的体内,从此她便再不会离开……
“啊……”巨大的欢愉让她颤栗着从睡梦中清醒过来,她原本以为这只是梦,可当她视线触及身侧之人时,才反应过来,这不是梦,怔愣几秒,回过神来的她,倍感羞耻的压制着身体的余颤,“容总,你……我,我们在干什么?我们……我们不可以……”
容明钺呼吸凌乱的从她诱人的身上退开一寸,双眸灼热而晶亮,像一头狂野的野兽,热烫的长指擒住她的下颌,将她意乱情迷的模样全部收进眼底,“身体的感官最诚实,你分明对我有感觉。”
诚如他所言,身体下意识的反应,是最原始的,的确不会骗人,她很是窘迫的紧了紧微敞的衣服,眸光蜷缩起,逃避着他的注视,无言以对,只是喃喃重复道,“我们……不可以,不可以……”
容明钺钳制她下颌的力道重了一分,“回答我,分明有感觉,男未婚女未嫁,为何不可以!”
然以。
四年前,她错走进他的房间,在她极尽主动挑逗后,他们有过那一次。
过程中他发现她竟是处女,是她的第一次……
尽管当时酒醉的她,嘴中喃喃念着“老公”,他以为不过是像当下小青年一样,谈几天恋爱,就将对方改称为“老婆”,“老公”,只是个称呼而已。
毕竟这世界上哪里会有结婚两年多的夫妻,妻子还是处女的?
所以,他一直认定她是未婚的。
她抬起眸怔怔的看着他,男是未婚,可女的…..她似被人重重的扇了一耳光,将她周身漾起的余漪瞬间击退。
因这句话,她的羞耻感加重,她是已婚的,她不想跟她那个居心叵测的“老公”一样,毫无道德感的婚内出轨,可刚刚那样……算不算再次出轨?
且之于面前矜傲森冷的他而言,又算不算欺骗?
她张了张口,想开口坦白她的真实情况,却又怕他继续追问,然后三个孩子就藏不住了,她猛然推开他,狼狈的跑了出去……
幸好,这一次,他没有跟着追上来。
然而,当她跑到别墅门边时,这才发现门是密码锁的,没有密码她是无论如何都出不去的。
这样大的别墅,不会只有这一个出口吧,应该有后门之类的吧?
这般想时,她转过身,另寻出口……再次经过沙发时,他已经不在,可她还是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,蹑手蹑脚的彷如做贼一样,穿过偌大如迷宫的房子,往她觉得会存在的后门走去……
经过一个黑漆漆的房间时,她听到痛苦的声音,“药……药…..”男人虚弱的声音里夹杂着无助。
“容……容总,喂,您……怎么了,生病了?”莫晚夕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进去。
看着男人身子蜷缩而起,苍白的脸上冷汗岑岑。
因照顾三小只养成的习惯,莫晚夕几乎是下意识的用手心去探他的额头,看有没有发烧之类的。
果然他的额头烫的灼人,她语气一紧,“你发高烧了。”
“老……毛病……药……”容明钺的声音破碎而痛苦。
药?
莫晚夕立马拉开他的床头柜,里头赫然躺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瓶。
她连忙将瓶子的举到他面前,得了他的确认,她立马按照的瓶身上的说明,倒出二颗。
将枕头叠加,让他的头垫的更高些之后,这才用温水送服而下。
他虚弱的伸手过来想要拿到药瓶。
莫晚夕立马的反应过来,将药瓶藏于身后,“我知道你痛苦,想吃更多来缓解疼痛,可这是西药,副作用大,不能再吃了,我给你揉揉。”
诚然。
三小只每次发烧头痛时,她都是物理治疗与药物治疗相结合。
而按摩也算物理治疗的一种,效果不错,她将空着的那只手熟捻的落在他太阳穴上,耐心的帮他揉着……
也不晓得揉了多久,他面上的痛苦渐渐平静了,气息变得平稳……
又只剩院子里照进来的零星光,静谧的笼射在睡着的人身上。
她看着院子中央稳稳停着的那辆迈巴赫,心思又都在那张卡上了,想抽开手,他感觉到动静,却募地将她的手给反捉住,就像三小只生病时,对自己那般依赖一样。
对付这种情况她有经验,这会儿强行抽手,反而会将刚刚入睡的他弄醒,只能等他睡熟之后,再慢慢的抽手……
昏暗的灯光下,容明钺的脸是对着她的,这么近的距离,他依旧是那个完美的男人,尽管虚弱,尽管苍白,也始终掩不住他一身的低奢矜贵……
大约两个时辰后,这下他应该进入深度睡眠了吧,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试图再次抽手出来……
刚一动,他的身子便跟着动,手上的力度紧了起来,莫晚夕提了一个口气,他不会醒了吧?
静止半秒,她睐着眸子瞧他,他阖着眸框,呼吸依旧均匀,还好……他还睡着。
平时哄三小只,顶多一个时辰,他们就进入深度睡眠了,这人花了孩子的三倍时间,还没有睡的安稳,真是难伺候呀……她只好耐着性子再等等。
又不知道多了多久,不知不觉中,那手被握着的人,开始如捣蒜般直点头……她困的就这样眯上了眼睛。
清晨第一道阳光,透过没阖上的窗帘,恍进她的眸子,她猛然睁开眸子…..入目的却是他的俊颜。
他侧卧着,面对着她,显然他已经醒了一会儿,那大病初愈的眸子里有未曾散去的抱恙之意,还有一抹…..她看不清明的忽明忽暗的情愫。
心一滞,莫晚夕的睡意一下子消散,她怎么能睡着了,侧眸一瞟,车子还在……万幸,还有机会。
她立刻准备从椅子上爬起来。
可是那只手还被他扣着,来不及站直身子,下一秒稍一用力又被拽了回去,整个人几乎是狼狈的跌进床上。
这下更要命,两个人比刚刚靠得更近了,彼此的脸颊近的几乎贴在一起。
她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再次滞停,惊愕的望着面前的男人,他凝着她,眸色渐深,她的手下意识的蜷缩,扣住了床单,“容总……容……我,我要…..”
他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红唇,昨晚滚烫的热度已经消退,微凉指尖的碰触,让她更是浑身颤栗……
“要什么?”暗哑的嗓音,发出低沉的热气,拍打在她的脸上,空气跟着暧昧起来,“嗯?我给你要不要?”
眼见着他的薄唇,就要烙上自己的唇,她倒吸了一口气,赶忙道,“容总,我是说,我内急…..我要上卫生间,对,上卫生间。”
他松开她,嗓音低沉沙哑,透着一股撩人的暧昧,“等你回来。”
回来?
等着吃他?不,应该是被他吃了才对。
回来是不可能的。
莫晚夕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,双脚撑地,这才发现,因为长时间的盘腿,双腿发麻,尽管如此,她还是瘸着腿,逃也似的往卫生间去。
男人睐着行动笨拙的女人,眸色里的情愫加深,长臂一揽,下一瞬,他将纤细的她拦腰抱起。
她再次如临大敌般,瞠目结舌,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,放开我。”
“你腿麻了,送你去卫生间。”
没有挑逗的暧昧,没有撩人的拨弄,可就是这一瞬间,莫晚夕的心却像是被绵密的海绵塞满了一样,细微的暖流,激的她的整个心房,涟漪迭起……
这种感觉对她而言是陌生的,是第一次经历,怔愣的她,甚至忘记了反抗,就这样任他抱着…..